《肘后方》嘗言:“凡服藥云三服再服者,要視病源準候或疏或散,足令勢力相及”。由于疾病有輕重緩急之不同,故在服藥方法上當有區分。一般而言,病勢急重者,變證多端,發展迅速,于短期之內常可致殘損命,故于此時服藥量宜大,服藥間隔時間宜短,不得瞻前顧后,慮其虛實,以致多歧亡羊。如中風病人發病時,當立即服藥。孫思邈于《千金藥方·服餌》中即言:“凡人忽遇風發,身心頓惡,或不能言,有如此者,當服大小續命湯及西州續命排風越婢等湯。于無風處密室之中,日夜四五服,勿計劑數多少,亦勿慮虛......,服湯之時,湯消即食粥,粥消即服湯……,若風大重者,相續五日五夜服湯不絕”。這種服藥方法,充分體現了中醫“急則治標”的原則。
至今,在臨床搶救危重病人時,亦常采用此種服藥方法。而對一些病勢較緩,難于一時奏效的疾病,當首先堅持服藥,藥宜選擇丸,散、膏、酒劑等。這樣不僅服用簡便,且病人易于堅持,藥效持久。但同時應注意藥量切忌過大,若量大以收功,勢將造成體內藥物蓄積,發生中毒。如《金匱要略》治“虛勞諸不足,風氣百疾”的薯蕷丸,仲景即言:“空腹酒服一丸,一百丸為劑”。此不僅要求藥量輕微,亦體現了服藥時間的持久。又如治虛勞腰痛的腎氣丸。亦服若梧桐子大者十五丸,后漸加至二十丸。對噎膈病的治療亦表現出這種服藥法的運用,《景岳全書·噎膈》即言:“此病最不勿治,既能受補,必須多服,方得漸效,以收全功,不可性急致疑,一暴十寒以自誤也”。值得明確的是,所言病勢緩,并不代表疾病性質的嚴重程度.只是說疾病的形成和發展過程較為緩慢。